「你知道嗎?你知道為什麼每個人的眼睛都難免的一大一小嗎?」A這麼說。B搖搖頭,她總是搖著頭。
「因為一隻眼睛寄宿著媽媽的靈魂,一隻眼睛寄宿著爸爸的靈魂,所以你看有時候會一隻眼睛單眼皮一隻眼睛雙眼皮的,很妙吧。」其實A是隨口亂說的,但她知道B是會當真的,她享受著這種感覺。

因為那時她們都還小。

在不多年的之後,一個普通的週末,B逃離了那個充滿著酒氣與鞭打的屋簷下,就連迷濛的母親也拉不住她。A也找不著,尋覓在每一個巷底與小廟。最後警察在一 間靠海邊的小破工寮發現了冰冷的她。她的額頭中間開了一個洞,就像她身旁那隻鋼條的口徑大小。警察將B的遺書裝了起來(落在腳邊的廣告面紙的背面寫著), 法醫驚訝的發現額頭的傷口雖然是B的致命傷,但B卻繼續的活著、走著、詠嘆著----甚至那傷口都結痂了。

A得來了B的遺書,上面寫著小小的、娟秀的字跡:

「我的左眼痛苦、右眼放棄,他們的目光跟著我走遍我想逃離他們的每一條路徑。我在這用我的手開創了我自己的未來,但她卻流著黑色的淚,我摀著她,但到最後她卻慢慢的闔上那漆黑的瞳孔,我好難過。」

A看著B那痛哭流涕的雙親,走到倆老的面前揮了揮手,果然他們是看不到A的。A用著上百年的靈魂看著地上那年輕且純美的生命,與之慢慢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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